少年林冰在油麻地镇上的初中和高中度过了六年的时光。这六年中华历史上的一段特殊时期,也是林冰一生*美好的时期。在这六年时间,林冰被裹挟进时代的洪流,见证了那一段特殊历史。他结识了一帮*好的朋友,体会到了友谊的纯洁和宝贵;他见识了形形色色的人物,对人生的苦辣酸甜有了直接的感悟,当然,还有那纯美无瑕、懵懵懂懂的爱情……
油麻地小镇上的红瓦房和黑瓦房里安放了林冰的青春,在成长途中,他磕磕绊绊,他迷茫无助,他真挚友善,他悲喜交加……好在,林冰并不孤独,那只铁皮够一直忠诚地陪伴在他身边,陪他度过了无数个繁星点点的夜晚……
茂密葱翠的芦苇荡,奔流浩荡的大河,宁静柔美的水乡小镇,淳朴善良的人们,《铁皮狗》有着典型的曹文轩文学作品的特质,用典雅而有力度的笔触,塑造了一个少年的成长之路。
跟着父亲,我走到了油麻地中学的大门口。
他看了一眼门里一条铺着煤渣的白杨夹道,将我的身子扳动了一下,以使我的后背对着他。在我感觉到本来抓在他手里的铺盖卷已转移到我的背上时,我听到了他的声音——“自己走进去吧。”
那条道很宽,很长,两行白杨拔地而起,青森森地直指天空,让人觉得有一条深不见底的隧道,要通向另一个陌生而不可把握的世界。
我僵着不动。
“我就不送你进去了。” 做小学校长的父亲说。
我开始朝大门里挪动,额上已经有了虚汗。
“你一定要改掉害臊的毛病,不要把你读小学时的诨名再带到这里来。”
我明白,父亲是指小学校的老师与同学们给我起的外号“公丫头”。
他不将我一直送进去,还提这个诨名,这使我很恼羞,便加快了步子往前走。然而走了一大段路,终于还是觉得胆怯,连忙回头去寻父亲,却早已不见他的踪影了。我站在大路上一阵彷徨,那时,我看到了前些日子我曾经到过并从草丛中捡到了一只铁皮狗的那片操场。还是满场的杂草。我寻找着我曾经坐过的地方,好像依稀可见。远远地,似乎有很多人在校园深处说话,再一回头,就见大路上有三三两两的人朝这边走来,我挺着胸脯,心慌慌地跳着,大步走向校园深处。
我家离学校十五里地,路远,必须在学校住宿。
照高年级一个学生的指引,报到之后,我背着铺盖卷,走过稻地间百十米长的一条窄窄的砖路,到了后面的宿舍。门都敞着,我朝其中一间探了探头,走了进去。屋里还未进人,我尽可以自由选择床铺。我牢记着母亲一句重复了若干次的叮嘱——“莫睡在靠门口的地方,门口有夜风,能把嘴吹歪;也莫睡上铺,上铺太高,摔下来能把脑浆子摔出来。”我选择了中间一张双人床的下铺。
当我把铺盖卷放到这张床上之后不久,接二连三地又来了三个同学。我们互不认识,但未等各自把铺盖卷铺开,就已熟悉了。他们的名字分别是:马水清、谢百三、刘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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