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尖上的星星湖》
晚上,尖尖鼠爷爷给三个孙儿讲起了自己年轻时爬尖尖山的冒险故事。尖尖山高耸入云,爬上尖尖山的山顶,就意味着一只小尖尖鼠真正长大了……尖尖鼠爷爷和瓢瓢一起爬山,在山顶上看到了一个湖,湖里倒映着星光。尖尖鼠爷爷和瓢瓢被冲进了星星湖,开始了一场奇妙的冒险…
★“14只老鼠”系列作者 岩村和朗 童话代表作,历时八年完成的集大成之作.
★亲近自然生态,探索自然神奇,感受大自然的美。
★村上春树作品主要译者、著名翻译家林少华执笔翻译。
★儿童文学作家、诗人、新课标小学语文教材评审专家金波先生亲笔提序。
★美文诵读——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著名主持人李佳、晓光亲自示范诵读,帮助小学生提高语文素养、提升文学审美水平、写作水平。
岩村和朗是日本著名图画书创作大师、儿童文学作家。他1939年生于日本东京,毕业于东京艺术大学工艺科。早在大学时期,岩村和朗就参与了NHK幼儿节目的动画制作,后投身图画书的创作,以工笔画般的细腻画风见长。岩村和朗原本的住处离东京的动物园很近,当他看到樊笼中的动物整日无精打采的模样,就意识到:人和动物是一样的,都应该回到大自然的老家去。
在31岁时,他幸运地抽中大奖,得到了位于枥木县益子町的住宅。于是他携妻带子搬离东京,来到乡间居住。岩村和朗在山野间建造了美好的家园,从优美的自然环境中汲取创作灵感。他创造了自己独一无二的生活,也由此孕育了独一无二的作品,著有“14只老鼠”“7只老鼠”“森林里的松鼠”“小猴子坦坦”等系列图书。其作品被翻译成英、法、韩等15种文字,并多次获奖。
1998年,“岩村和朗绘本之丘美术馆”在枥木县马头町开馆,坚持举办以绘本、自然、儿童为主题的活动。
2013年9月,74岁高龄的岩村和朗来到中国,受到中国小读者的热烈欢迎。他头发花白、皮肤黝黑,笑容天真、亲切。在短短五天的时间里,他先后在中央美术学院、国家图书馆文津讲坛举办讲座,并和中国的小读者见面、拥抱、讲故事。
森林大王
乌噜噜落在枫树干上,扭动身体打量四周。
“在那里的就是大王!跟你说。”乌噜噜压低声音说罢,一屁股坐在水胡桃前面一棵大树上。
大王后面,月光四下流溢,使得大王的轮廓历历在目。
每当月光从摇曳的树叶间泻下,粗大的树根便如蛇一样扭来扭去。
“好厉害……大王……”
“大王……好厉害……”
我和瓢瓢喃喃自语。月光再次摇曳着溅在大王树干上。树干深深的皱纹和大大的疙瘩在黑暗中忽然闪出,转而消失不见。
“你说的大王,就是一棵大树。”
“一棵上年纪的大树,大王。”
我和瓢瓢目不转睛地看着大树。树大王在月华中尽情舒展枝叶,几乎独占了整个夜空。
“不到大王旁边看看?跟你说。
正当乌噜噜快要爬下枫树干时,大王树下传来可怕的声音:啾——!声音震颤夜晚潮乎乎的空气,被森林深处吸了进去。
“那是什么,大王?”我悄声低语。
“什么,那是?”瓢瓢接了一句。
“那不是大王的声音。那是虎斑地鸫。
这可怕的声音,我曾在夜间森林中听过好几次,但从未看见是谁发出来的。
“小时听妈妈讲过虎斑地鸫的样子:猴头、狐狸身、老虎腿、蛇尾!跟你说。”
乌噜噜紧紧盯着大王树根那里。猴、狐狸、老虎、蛇四者合一——那样的动物,到底是怎样的家伙呢?我也一边凝眸注视那片黑暗,一边在脑海中描绘虎斑地鸫。但是,描绘出来的只是猴、狐狸、老虎和蛇胡乱糅合在一起的东西,根本不成为一只动物。
尖尖山的曙光
山路穿过森林,曙光在我们头顶扩展开来。白雾像爬一样飘过山坡,红瞿麦花摇曳着细茎,纤弱的粉色花朵微微发颤。
山路上到处是大石块,石块间长着细细长长的爬地松。
“瓢瓢,山尖快到了!”我兴奋地说。
“快到了,山尖!”瓢瓢在我头顶叫道。
东面的天空虽然开始亮了,但太阳还没露脸。飘移的晨雾中不时闪出蓝色的天空。
青紫色的沙参花整朵噙满露珠。我和瓢瓢用那露珠洗了脸,润润喉咙
“瓢瓢,肚子饿了吧?”
“饿了,肚子。”
我和瓢瓢决定分头找早餐。瓢瓢从我的头顶飞向变亮的天空,我钻到爬地松下面。
爬地松把根子牢牢扎进石块之间。山草在爬地松中断的地方争先恐后地一阵疯长,草尖开着白色、黄色、粉色等各色小花。
蚯蚓没能找到。翻开小石块或刨草根找到的,只是小小的螟蛉。背囊里倒是装有蚯蚓干,但要留到以后用。估计瓢瓢找吃的也找得很辛苦,好半天没回来。
我爬上一块岩石,以便瓢瓢回来一眼就能看见我。这时,东面天空忽然云消雾散,火红的太阳发出万丈光芒。太阳正从尖尖山森林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岭冉冉升起。
一只红脑袋蜻蜓飞来了,落在我站立的岩石边上盯视太阳。翅膀和眼珠都染成了红色。
稍微远些的岩石上飞来两只鸟,望着太阳不动。黑毛中的白色花纹也染红了。
大家眼望太阳的时间里,晨雾从西边山谷中随风飘了上来,转眼遮蔽了太阳。红脑袋蜻蜓随风消失在晨雾中,两只鸟飞了起来。
呱 呱 呱——
两只鸟一边叫着,一边落在我身旁的一块岩石上。虽然头尾和翅膀是黑色的,但躯体有白色斑点。在尖尖山脚没见过这种鸟。两只鸟好奇地注视着我。
“太阳不见了啊!”我打招呼说。
两只鸟对视一下。
“我说你……”一只鸟伸了伸脖子,“你是哪里的尖尖鼠吧?”
另一只歪头沉思。
“山脚的尖尖鼠。这就上尖尖山的山尖。”
呱 呱 呱——
两只鸟吃惊地互相看着。
“在山脚没见过你们这样的鸟……”
我这么一说,两只鸟再次对视,先后说道:
“尖尖山的……”
“星鸦……”
星鸦?名字第一次听说。
“星、乌鸦?星星鸦?”我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