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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开始的旅行
ISBN:
作者:[日] 柏叶幸子 著;[日] 杉田比吕美 绘;赵玉皎 译
出版社:南海出版公司
出版日期:2010-06-01
年龄/主题/大奖/大师: 6-8(1-2年级)、8-10(3-4年级)、民间故事、想象力、
内容简介

  阿智姑姑黑黢黢的地下室里,突然闯进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奇怪男子。他自称来自与地下室相邻的另一个世界,来找阿智姑姑更新土地使用契约。为了弄清事件真相,阿茜与阿智姑姑在这个奇怪男子的带领下,穿过地下室的墙壁,闯进一个妙不可言的世界,开始了一段神奇而又刺激的冒险之旅……

编辑推荐

适读人群 :3-6岁
  ★日本童话女王柏叶幸子代表作
  ★媲美《爱丽丝梦游仙境》的奇幻佳作
  ★日本小学生指定课外读物

他们说

   1 奇怪的小人儿
  “下一站是大街五区,请下车的客人作好准备。”
  阿茜从口袋里掏出钱包,连忙站了起来。公共汽车猛地停住,阿茜抱着包袱,又扑通一声跌坐在椅子上。
  为什么那个售票员小姐说话,嘴里像是黏着口香糖呢?而且,车子竟然停得这么猛!阿茜气鼓鼓地下了车。公共汽车扔下她,扬长而去。
  “咦,零钱怎么……”阿茜把手缩回来,才发现车票涨价了。她已经一年多没来这里了。
  下车的人们瑟瑟地缩着肩膀,向四面八方消失而去,站牌处只剩下阿茜一个人。
  来到大街尽头的五区,前方河里的流水声比车声更为响亮。冷风从河对岸吹过来,阿茜紧紧地裹住了围巾。
  公共汽车慢悠悠地绕向西川镇,透过它扬起的尘土,可以看到阿智姑姑的药房。
  “好烦哪,阿智姑姑!”
  阿茜慢吞吞地向药房走去。
  阿智姑姑是爸爸最小的妹妹,她这个人有点儿怪。
  第一,她的年龄不清楚。如果问爸爸,爸爸会说:“呃,阿智和我差几岁来着……”然后数着其他的兄弟姐妹挨个往下算,可是每次算到一半,爸爸就会糊涂了。
  第二,她的住处不清楚。阿智姑姑的药房建在丁字路口上,公交站叫作大街五区,住址却既可以说成西川镇一街,也可以说成东山镇五街。
  有一次爸爸问她:“你的地址怎么回事?你在贺年卡上写的是西川镇一街,暑期问候信上又成了东山镇五街……”阿智姑姑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贺年卡是在店里的柜台上写的,在西川镇一边。暑期问候信是在二楼书桌上写的,那里就属于东山镇啦。”
  从那以后,阿茜家就把阿智姑姑的店称为“半半屋”。
  第三,她究竟是勤快还是贪玩,不清楚。她一会儿在店门口大卖特价除蟑药,从早上七点一直干到晚上八点,把嗓子都喊哑了;一会儿又出去旅行,药房一关就是一两个月。那种时候,“本店有事休业”的牌子就代替了阿智姑姑,在风里摆动着,忙碌地拍打着大门。这正是阿茜今天希望看到的景象。
  第四,她到底是寡言少语还是多嘴多舌,不清楚。她到阿茜家里来玩,多半只有吃东西时才会张嘴。可是,她一旦开口,就会毫不客气地说出惹人不高兴的话。她说阿茜“这孩子雾涂涂的”,妈妈问为什么,阿智姑姑说“她总是恍恍惚惚,一副糊里糊涂的样子”。妈妈觉得很有趣,笑了起来,可阿茜却不觉得有什么好玩。
  就因为这个,阿茜的兄弟姐妹都对阿智姑姑敬而远之。
  今天这份差使,妈妈明明不是非得派自己来不可的嘛。虽说阿爱姐姐感冒了躺在床上,那是没办法的,但一郎哥哥或二郎都可以来嘛。可是他俩一个说要考试,一个说要打棒球,都溜走了,结果只有自己被抓了壮丁。看来,自己确实有点糊涂。
  药房门口没有挂“本店有事休业”的牌子,阿茜无可奈何地推开店门。
  门铃丁零丁零地发出柔和的声音,楼上立刻传来“来啦!”的叫声,楼梯咚咚地响了起来。一股药味扑面而来,阿茜赶紧捏住鼻子。最讨厌这个味儿了。
  阿智姑姑出现在阿茜面前,她一只胳膊伸进了白大褂,另一只胳膊正在往袖子里套,那模样活像个稻草人。阿智姑姑的头发还是老样子,像个乱蓬蓬的拖把。
  每当见到阿智姑姑的头发,阿茜就会一阵烦恼—她的头发和阿智姑姑一模一样。每次听到爸爸说“阿茜越来越像阿智了”,阿茜就冲到镜子跟前,揪着自己卷卷的头发唉声叹气。让阿茜庆幸的是,幸亏她的鼻子不像阿智姑姑—阿智姑姑的鼻子,居然像魔女那样耷拉着。
  “唉,原来是雾涂涂。”
  阿智姑姑慌慌张张地穿上白大褂,见来人竟是阿茜,显得很失望。
  “是我,阿茜。”
  说着,阿茜把包袱递给阿智姑姑。
  “咦?嫂子给我的?”
  阿智姑姑把包袱放在柜台上,一边解着包袱皮,一边抽动着她耷拉下来的鼻子。
  “我知道了,松蘑饭!”她高高兴兴地打开提盒盖,“果然嘛,我的鼻子从来不会出错。”
  阿智姑姑伸手去撮松蘑饭,一边吃,一边看阿茜妈妈的信。
  “啄木鸟感冒了?”她问。
  啄木鸟是阿智姑姑给阿爱姐姐起的绰号。阿爱姐姐的口头禅是“告诉我,告诉我”,这个绰号还真适合她。说起阿爱姐姐来,她会把什么都刨根问底地挖出来,阿茜藏日记的地方是她发现的,爸爸的私房钱也是被她翻出来的。
  “为了感谢松蘑饭,我来配感冒药吧。”
  阿智姑姑舔了舔手指,开始在店里跑来跑去。
  “发烧吗?嗓子疼?”
  “好像不怎么发烧。不过,据说嗓子肿了。”
  “明白了。那需要用卢戈耳氏溶液。我放哪儿了呢……地下室?你等一下。”
  阿智姑姑把地板上的一块盖板拉开,钻到地下室去了。
  已是秋天,一会儿工夫天就黑了下来。才四点钟左右,店里已经有些昏暗了。阿茜四下看看乱七八糟堆着药箱药瓶的店,有点胆怯起来。店里静悄悄的,连风轻轻拍打门的声音,都会把人吓一跳。
  “雾涂涂,下来帮个忙!”
  阿智姑姑冷不防一声大叫,把阿茜吓了一大跳,但不知为什么,她倒是放下心来,也钻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好像是个药品仓库。在电灯泡灯光的照射下,阿智姑姑的影子忽而拉长,忽而缩短。
  “你找找写着卢戈耳氏溶液的箱子。应该就放在这里。”
  阿智姑姑把头埋在纸板箱中间,随口吩咐阿茜。没办法,阿茜只好挤进箱子堆里。
  “咦,有水!”
  阿茜发现在墙根处的地板上有一块黑糊糊的水洼,叫了起来。
  “嗯?啊,不要碰!也许是甲酚瓶从上面掉下来了。”
  阿智姑姑凑了过来,看到水洼,她疑惑地歪起了脑袋:
  “奇怪……并没有瓶子碎片啊。难道是水?”
  阿智姑姑跪在地上,抽动着鼻子。
  “好像就是水。这个仓库建成二十年了,从来没有受过潮、渗过水,我一直引以为豪呢。”
  阿智姑姑撅起了嘴,拿起手边的一块布,擦起水来。
  “啊!”
  忽然传来一声大叫。
  阿茜和阿智姑姑面面相觑,立刻站了起来。阿茜紧紧地贴在阿智姑姑身边。
  “谁?是谁?”
  阿智姑姑环顾着昏暗的仓库。
  片刻之后,纸箱堆里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从箱子后面趔趔趄趄地走出一个人来。这人长得活像根黑色的电线杆,薄薄的头发七三分开,紧紧地贴在头皮上,还像大学教授那样戴着单片眼镜。他的鹰钩鼻子,连阿智姑姑都得甘拜下风,现在却挂着鼻涕,眼看就要落下来。他披着黑斗篷,斗篷下赫然露出一双光脚。仔细一看,他双手各提一只湿淋淋的靴子,水正滴滴答答地从靴子滴落到地板上。
  “你到底从哪里进来的?你究竟是什么人?”
  阿智姑姑提高了嗓门。
  那人却只是瑟瑟地发抖。
  “你把裤子穿上,行吗?”
  听了阿智姑姑的这句话,披斗篷的人抖得更加厉害了。
  他不是冻得发抖,而是因为生气。
  阿茜看到那个人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吓得躲到了阿智姑姑身后。
  那人颤抖着手指,指向阿智姑姑拿着的那块湿淋淋的抹布。阿智姑姑疑惑地展开一看,居然是一条裤子!
  阿智姑姑慌忙把裤子递给那人。那人接过,尴尬地吸了吸鼻涕,紧接着又打起了大喷嚏。
  “这里太冷了,到上面去吧。我先说明,我可是合气道三段!”
  阿智姑姑一边说,一边催促那人上楼。
  沿着咯吱作响的楼梯,三个人鱼贯而上,来到阿智姑姑二楼的房间。阿智姑姑指了指被炉②,阿茜钻到了她身边。男子则拎着裤子站在那里,四下打量着房间,又似乎很疑惑地摆弄起电话机来。
  “你坐这儿行吗?”
  阿智姑姑拍了拍坐垫。然后,她点着火炉,把水壶放了上去。
  阿茜还是第一次进阿智姑姑的房间,不由得四下张望。她偶尔到半半屋来,都是在楼下的店里把事说完,就逃也似的跑回家去了。
  这是一个多么难看的房间啊!挂在粗柱子上的鸽子钟,还有放在窗边的旧书桌,都显得那么刺眼。
  “你是从哪里进去的?下面仓库的门锁着,店里的盖板也不是一眼就能发现的。”
  阿智姑姑瞪着男子。
  “我是从旁边进去的。”
  男子坐到被炉边,像是终于舒了口气。
  “什么?旁边?你说什么哪!看上去你脑子挺正常的嘛。我们最近的邻居,离这里也有五百米,你怎么可能从旁边进去……”
  “我是从你真正的邻居那里来的。”
  那人打断阿智姑姑的话,又用力重复了一遍“真正的”,然后看看两个人,仿佛在说“这下你们该明白了吧”。
  “这人真奇怪!雾涂涂,你赶紧去打电话,给警察也好,别的什么地方也行,反正能把这人带走就好。”阿智姑姑嚷起来。
  阿茜欠身去够电话。
  那人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看阿智姑姑,又看看阿茜,自言自语道:
  “难道这里不是上杉利津的家?”
  “雾涂涂,你等一下—喂,你认识利津姑姑?”
  阿智姑姑看着那个人。
  “这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没有回答,倒是问起阿智姑姑来,仿佛在说“这才是更重要的事”。
  “雾涂涂坐在西川镇,你坐在东山镇。我嘛,正对着鸽子挂钟,所以我的右半边在西川镇,左半边在……”
  “明白,明白了。这么说我没有来错。呃,那位叫作利津的人在哪里?”
  那人连连点头,问道。
  “利津姑姑三年前就去世了。”
  听了这句话,男子一下子着了慌:
  “那么,这房子现在属于谁?”
  “上杉智惠,也就是—我。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决定我是继承人了。”
  “这是什么事!简直是……好不容易来到这种地方,事情却变成这样……”
  那人呻吟般低语着,猛地站了起来。他皱着眉头,抱着胳膊,像动物园的熊那样围着被炉团团转。
  “坐下!你坐下嘛!这么窄的地方,你咚咚地走来走去,弄得灰尘乱飞。你倒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脸色很难看,低头看着阿智姑姑:
  “你愿意听我说?”
  说完,他又坐到被炉边。
  看到阿智姑姑点头,阿茜差点“啊”地叫出来。阿智姑姑真奇怪。这种来历不明的人说的话,阿茜才不要听呢。看他这副打扮—披着斗篷、戴着单片眼镜,简直见都没有见过。
  阿智姑姑笑了笑,像在说“请讲吧”。那人却像是很难开口似的,先舔了舔嘴唇。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仿佛下了决心,说道。
  “雾涂涂,你去找人把他带走。”
  “你不是愿意听我说吗?”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两个人隔着被炉上堆着的苹果怒目相视。
  阿茜又重新打量了一下这个男子。她原本以为这人会正儿八经地说点合情合理的话,谁知他一开口就说什么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一句话就把阿茜的想法彻底颠覆了。
  那人把嘴巴抿成个“一”字,用手托着单片眼镜,瞪着阿智姑姑,仿佛觉得很棘手。阿茜忽然很想听听他到底要说什么。
  “那么,你是哪里的人?是二维空间、四维空间的人吗?你不是和我们一模一样吗?手、脚、眼睛、嘴巴都一样。再说,你不是会讲我们的话吗?”
  阿茜问。
  “我正想说呢—和你们看上去很相像,我既觉得放心,又有些惊讶。说到我们的世界嘛……”
  那人似乎认为找到了愿意听自己说话的人,变得和颜悦色起来。他转过身来看着阿茜:
  “你知道交集维恩图吗?”
  “知道。我已经上六年级了,数学课的时候学过,就是两个圆相交嘛。”
  “对,对。这里有一个圆,是你们的世界。那里有另外一个圆,是我们的世界。这两个圆重叠的部分,就是下面的仓库。我认为,语言很可能就是从这个部分流传进去的,而且在很久很久以前,两个世界的人也互相往来。”
  那人用长长的手指,在被炉上画了两个圆。
  “什么重叠不重叠的,根本没那回事,仓库就是仓库!”
  阿智姑姑叫了起来。
  “我接下来正要说这个,你安静些。”
  “哼……”
  阿智姑姑不高兴地撅起了嘴。
  “那么,为什么以前没有重叠呢?这是因为利津女士和我们世界的土地所有人签订了契约。利津女士借用了重叠部分的土地。可是,我们世界的那个土地所有人去世了,我是为契约的事特意来到这里的。没想到这边的主人也换了,这可有些麻烦。”那人皱着眉头,摸起下巴来。
  “雾涂涂,快去打电话,叫人把他带走!”
  阿智姑姑紧紧地摁住太阳穴。
  “幸亏我早有准备,料到了这种情况。毕竟,你们世界就是这样的嘛。如果没有这件东西,你大概不会相信我吧?利津女士应该也有一份一模一样的。”
  只听得一阵沙沙声,那人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泛黄的纸,在阿智姑姑面前展开。阿智姑姑欠起身盯着这张纸。
  “是利津姑姑的笔迹。说到那位姑姑,没准儿压根不觉得这种契约有什么奇怪的。”
  阿智姑姑嘟囔着,冲向书桌。
  “唉—”阿茜无可奈何地垂下肩膀。那位利津姑奶奶是个怪人,最讨厌和亲戚来往。阿茜也只是见过她的照片。但是她唯独特别疼爱阿智姑姑。幸亏自己不需要见那位连阿智姑姑都没法应付的利津姑奶奶,真是谢天谢地。
  阿智姑姑在书桌的抽屉里乱翻一气,果然发现了一张一模一样的纸,不禁一屁股坐了下去。
  “噢,有吧?那你准备怎么办?是重新签约,还是维持原状?”
  那人终于放下心来。
  “如果不签约,会怎么样?”
  阿茜忍不住问。
  “那就和对方一起使用下面的仓库。但我可不知道对方会用它干什么。”
  “那么,我们就可以和你们世界的人来往了?”
  阿茜眼睛一亮。
  “呃,可以。即便是现在,看上去虽有墙壁隔着,但因为有契约,只要懂得了窍门,就可以像我这样顺顺当当地过来。不过,我可不想到这种地方来。连朋友之间借点东西都需要契约,这样的世界谁会愿意来呢?”
  “什么这种地方?什么契约?既没有年月日,又没有印花税票,什么都没有,不是吗?契约的内容,也只有‘我,安托姆,发誓将作为上杉利津的朋友而尽我所能’,仅此而已。就凭这个,怎么能看出利津姑姑借了仓库的土地?”
  阿智姑姑晃动着拖把头,指手画脚,滔滔不绝,只差没去咬那男子一口了。
  “但你总要承认有契约这回事吧?这契约书是利津女士提出要写的,这总归是你们世界的做事方式吧?”
  “这种东西一点用处也没有。”
  阿智姑姑把手里的纸片胡乱一扔。
  “你的意思是不签订契约?呃,我们那边的土地新主人,可不知道这边世界的主人已经换成了你。”
  “你还在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这个人的脑袋有毛病—喂,雾涂涂,你也这么认为吧?”
  “什、什么!你居然说我有毛病?你这个人才不可理喻!”
  “什么?我不可理喻?”
  两个人声音越来越大,阿茜有些慌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正在这时,从下面传来了一个声音:
  “师父!师父!”
  声音也传到了正在争吵的两人耳中。这是什么样的声音啊!简直像金属在锵锵作响,如果三角铁会说话,大概就是这种声音吧。
  “噢,是比勃!我在这里,这里!”
  男子高兴地大叫。
  “我担心师父,就过来了。”
  下面的声音回答。
  过了一会儿,声音更近了:
  “师父,请您帮我开一下门。”
  “你开一下门好吗?”
  男子对离门最近的阿茜说。
  阿茜小心翼翼地打开门。一个人也没有。一定是自己听错了。没有人—不,即便是其他动物,也不可能发出那样的声音。最关键的是,那么咯吱咯吱响的楼梯,居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阿茜关上门,转过身来。
  就在这时,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师父,您这是怎么啦?这样会感冒的!”
  房间里依旧和刚才一模一样。
  “啊!”
  阿茜抱住了阿智姑姑。
  “比勃,你现身出来给她们看看,人家害怕了。”
  “二位,我在这里呢。”
  阿智姑姑和阿茜循声望去,只看到苹果—不对,有一个小小的人儿正单肘支在苹果上,笑嘻嘻地看着她们。他披着紫斗篷,靴子尖弯弯地翘起来。阿茜她们的视线牢牢地黏在了这个小小的身影上。这时,小人儿彬彬有礼地弯下腰,朗声说:
  “我乃木芽时国大炼金术师希波克拉底之大弟子—比勃是也!”
  阿智姑姑按住太阳穴,咕咚一声倒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好可爱!”
  阿茜忍不住把手伸向小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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