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朵时光花,回味成长的芬芳——《朝花夕拾》导读
文/涂丽君
《朝花夕拾》,鲁迅作品。时人近来颇好史记笔风,试用之简介鲁迅:鲁迅者,浙江绍兴周氏一族也。名树人,字豫才。其颇擅文学,以“鲁迅”作笔名,取“愚鲁而迅行”之意尔。
附庸风雅结束,回归正题。关于鲁迅,中国少有不知者,他冷峻的肖像画,掷地有声的“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让人过目不忘,入耳入心。鲁迅对中国的影响,论述者不少,这里只说说日常生活中看得见摸得着的。在课桌上刻“早”,你,我,他,有几个中国孩子没做过?鲁迅未必是此课桌文化的鼻祖,但多数人是受他影响,却是一定的。中国人爱说阿Q精神,阿Q是谁?鲁迅作品中有生动的描述,一读便知。而今书店以“三味书屋”命名的不少,你到其中的一个或几个买过书没?那是鲁迅启蒙私塾的名字,其中的“三味”,有很多有意思的解释,鲁迅的老师寿镜吾先生是这样解释的:布衣暖,菜根香,诗书滋味长。
鲁迅善于驾驭多种形式的写作体裁,小说、散文、诗歌、杂文都有涉猎,其《狂人日记》是中国白话小说的开山之作。鲁迅的大多数作品文风犀利、洞察敏锐,对人性的弱点、中国人的劣根性,毫不留情地剖析,简直让人无法直视,以至于最后有了“少不读鲁迅”的说法,但读完这本《朝花夕拾》,你是否开始对这种说法有了怀疑?
怀疑是正确的。每一位作家,其作品都具有多重性,因为作家作为人,本身即具有多面性,如果我们因为某一部或某几部作品,就对某一位作家的作品风格下定论,从此拒绝读他的书,我们必将错过许多美妙的图书!明智的选择或许是:有选择地读书,读适合自己的书;要想全面了解一位作家,就尽可能全面地阅读他的各种书——总有一本是“你的菜”。
这本《朝花夕拾》可以说正是严肃的鲁迅送给读者的一份有趣味的礼物,它记述了鲁迅童年、少年和青年时期的一些经历和感悟。虽然隔着时空的距离,但在阅读过程中,我们常常能从字里行间发现一些自己的影子,常常难免感叹“鲁迅和我们一样一样的啊”。我们和鲁迅生长在不一样的时代,具体的成长故事或许不同,但成长的滋味却有很多相似之处。鲁迅在成长过程中的所思所想所为,很多不也是成长中的我们的所思所想所为吗?
鲁迅小时候也养宠物——隐鼠。把它当作传说中的“墨猴”来对待,并且因为听说隐鼠最后的消失是被猫吃了而仇猫,展开了一系列复仇行动。你有没有因为失去某样“至爱”做出过类似在别人看来不可思议的举动?
……
你的时光花,你收藏了吗?用日记、用微博、用微信,用照片、用声音、用视频、用漫画……那么多缤纷多彩的形式任你选择。遥想将来,东篱把酒,必然暗香弥漫,风光无限旖旎。
让经典名著融入孩子们的生活
——“新悦读之旅”丛书总序
朱永新
中国文联出版社朱庆社长是我的老朋友了。前些年他组织策划的“光明版·六角丛书”以高品质、低定价的特色,让更多的孩子买得起、读得上质优价廉的世界文学名著,受到社会各界的广泛好评。如今,履新文联社的朱庆社长决定在保持“高品质、低定价”风格的基础上重启面向青少年的名著译丛,特别携手新阅读研究所隆重推出“新悦读之旅”经典名著丛书,希望以更精准的内容、更专业的指导,更科学地帮助青少年走进经典名著,让经典名著融入孩子们的生活。
经典名著是经过时间检验、得到世界广泛认可和关注的文本,在那些最伟大的故事里蕴藏着最高尚的思想,极富营养,值得读者尤其是正处在快速成长期的青少年认真阅读
带露折花,色香自然要好得多,但是我不能够。便是现在心目中的离奇和芜杂,我也还不能使他即刻幻化,转成离奇和芜杂的文章。或者,他日仰看流云时,会在我的眼前一闪烁罢。(P2)
我有一时,曾经屡次忆起儿时在故乡所吃的蔬果:菱角,罗汉豆,茭白,香瓜。凡这些,都是极其鲜美可口的;都曾是使我思乡的蛊惑。后来,我在久别之后尝到了,也不过如此;惟独在记忆上,还有旧来的意味留存。他们也许要哄骗我一生,使我时时反顾。(P2)
假使真有一位一视同仁的造物主,高高在上,那么,对于人类的这些小聪明,也许倒以为多事,正如我们在万生园里,看见猴子翻筋斗,母象请安,虽然往往破颜一笑,但同时也觉得不舒服,甚至于感到悲哀,以为这些多余的聪明,倒不如没有的好罢。(P5)
几百年的老屋中的豆油灯的微光下,是老鼠跳梁的世界,飘忽地走着,吱吱地叫着,那态度往往比“名人名教授”还轩昂。(P8)
我听父亲说过的,中国有一种墨猴,只有拇指一般大,全身的毛是漆黑而且发亮的。它睡在笔筒里,一听到磨墨,便跳出来,等着,等到人写完字,套上笔,就舐尽了砚上的余墨,仍旧跳进笔筒里去了。(P9)
在百静中,我似乎头里要伸出许多铁钳,将什么“生于太荒”之流夹住;也听到自己急急诵读的声音发着抖,仿佛深秋的蟋蟀,在夜中鸣叫似的。(P28)
想到生的乐趣,生固然可以留恋;但想到生的苦趣,无常也不一定是恶客。(P33)
不过这惩罚,却给了我们的活无常以不可磨灭的冤苦的印象,一提起,就使他更加蹙紧双眉,捏定破芭蕉扇,脸向着地,鸭子浮水似的跳舞起来。(P35)
我至今还确凿记得,在故乡时候,和“下等人”一同,常常这样高兴地正视过这鬼而人,理而情,可怖而可爱的无常;而且欣赏他脸上的哭或笑,口头的硬语与谐谈……(P35)
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葚;也不必说鸣蝉在树叶里长吟,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轻捷的叫天子(云雀)忽然从草间直窜向云霄里去了。(P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