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那狐的故事》是中世纪法国民间长篇叙事诗,长达25000行,大约在1170年到1250年期间成形,最初是长篇故事诗,作者有许多入,绝大多数已经难以查考。后来还有不少续篇和仿作,连德国大诗人歌德都根据这个故事写过叙事诗《列那狐》。今天流传最广的版本是法国女作家玛特·艾·季诺夫人改写的33篇散文体故事,相当于一部长篇小说。
本书把中世纪封建社会描绘成一个野兽世界和吸血强盗的王国,是中世纪市民文学中最重要的反封建讽刺作品。故事主要讲述动物的生活,以狐狸列那和代表贵族的雄狼叶森格仑的斗争为线索,揭露了重重的社会矛盾,辛辣地嘲讽了专制的国王、贪婪的贵族、愚蠢的教士等。
《列那狐的故事》在欧洲广为流传,影响深远,尤其是在法、德等国,列那狐的故事家喻户晓。法国著名诗人拉封丹的许多作品就是在它的直接或间接启发下产生的。甚至在现代的法语中,“列那”一词已成为狐狸的专有名词。这些都是缘于故事成功地塑造了一只机警睿智的狐狸——列那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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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那狐的故事
第一章列那出世
第一章列那出世
故事还得从亚当和夏娃说起,他们一开始住在无忧无虑的乐园里,后来由于违反了上帝的规定而被赶了出来。从来没有亲自劳动过的亚当和夏娃自然填不饱肚子,这时上帝给了亚当一根神棒,敲打一下水面就会出现一只对他们有帮助的动物,但夏娃不能碰这根神棒。夏娃禁不住好奇心的诱惑,偷取了这根神棒,当她敲打水面后,会出现什么样的动物呢?
第一节上帝的神棒
夏
娃和亚当生活的乐园里有一棵会分辨善恶的树,上帝曾经嘱咐他们不能吃树上结的果子,如果吃了就会丧命,因此这树上的果子被称为禁果。某天,一条蛇对夏娃说破了禁果的秘密,并且怂恿(sǒngyǒng)她去采摘禁果。馋嘴的夏娃不仅自己吃了果子,还将果子分给了丈夫亚当。上帝见他俩违反了禁令,非常生气,于是将他们赶出了乐园。
刚出乐园那会儿,亚当和夏娃觉得非常高兴,因为他们摆脱了上帝严厉的管束,特别是夏娃,那棵能分辨善恶的树让她苦恼!他俩在乐园享有一切权力,但那漂亮诱人的禁果不能采摘,多么让人扫兴啊!
在乐园外,亚当和夏娃完全依照他们的意愿生活着,一开始他们十分满意这样的生活。但他们原来在上帝那儿得到的一切好处,现在都没有了,他们得为了自己的衣食住行去劳动。这一切对于没有劳动过的人来说,是非常困难的。这时,仁慈的上帝有点儿可怜他俩,想来帮助他们。
有一天,亚当和夏娃吃了几只蚌(bàng),但还是饿,他们苦闷地坐在海边。这时,上帝来到他俩面前,向着罪恶较轻的亚当说:“亚当,我想来帮助你,我担心你还不够机智,没有办法应对这世上的种种事情。我将这根神棒送给你,当你用它来敲打水面的时候,你就能得到一只有用的动物。不过你必须要记住,一定不能让夏娃拿着神棒去敲打水面,因为如果她去的话,跳出来的动物对你俩一点用处都没有。”上帝说完这些后,一眨眼就不见了,但亚当手里却多了一根精致的神棒。
虽然夏娃对上帝的警告十分不满,但在好奇心的驱动下,她急于想看看这根神棒的威力,想知道用它敲打水面会出现什么样的动物。她对亚当抱怨道:“快点啊,你快打水,要用力打!”
亚当依照妻子的话做了。马上,一只母绵羊和它的小羊跳出水面,来到了亚当的身边。亚当和夏娃的衣服和食物问题就这样解决了,他们将羊毛做成了衣服,将羊奶做成了干酪(lào)和奶油,并且还吃到了美味的小羊腿。
夏娃一时高兴起来,她不顾上帝的警告,自己非要拿神棒敲打水面。一直十分听从妻子话的亚当也没有办法,只好将神棒给了夏娃。
夏娃敲打水面,从水里跳出一只狼来。狼扑到母羊身上,叼起母羊就飞快地朝树林深处跑去。
亚当对妻子说:“你看,由于你不听上帝的警告,我们失去了一只珍贵的动物。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他从夏娃手中夺回神棒,很生气地向地面打着。但他是靠着海边站着的,神棒的一端碰到了水,就从水里又跳出一只动物,一只很像狼的动物。
夏娃望着动物,哈哈大笑,说:“你也用不着那么生气嘛,看,你用神棒敲出来的动物也并不比我敲出来的好!”
但夏娃的说法不对,这只动物是一只狗。它十分友善地对着亚当摇头摆尾了很长时间,才向树林深处奔去,它同狼进行了一场搏斗,从狼的口中夺回了母绵羊,将绵羊带回给了主人。
事实证明夏娃拿到神棒肯定会做出不利于两人的事来,亚当不想再看到不幸的事情发生,他决定把神棒藏起来,不让它落到夏娃手里。之后,亚当又用神棒把母山羊、公马、母鸡、母牛和其他各种有用的动物都敲了出来。但夏娃是一个狡猾且固执的女人,她想方设法找到了亚当藏神棒的地方。结果,她拿着神棒偷偷地去敲打水面,她不相信自己敲打得不如亚当。就这样,随着她的敲打,那些
凶残的猛兽都来到了地面上。这些猛兽一着陆,便四散跑开,给大家带来了很多麻烦。
夏娃对丈夫亚当隐瞒了这一切。不过,有一天,夏娃又拿神棒敲打水面时,恰巧被亚当看到了。亚当想从夏娃手中夺回神棒,但由于夏娃握得太紧,他们拉扯了好一会儿,以致手中的神棒碰到了水面。因为是他俩一起敲打的,所以一只猫来到了地面。猫长得很可爱,可行为怪异,其行为完全要看对方对它的态度来决定。
气愤的亚当再次向夏娃说了上帝的警告,提醒她不要再碰神棒了。可固执的夏娃生气了,她猛然将神棒折成两段,向海里扔去。立刻,海面波涛汹涌,海里出现了一只怪兽,它身上的皮毛非常美丽。夏娃马上想到用它做一条暖和的围巾。当她走近怪兽去捕捉它时,怪兽冷笑一声,接着逃走了。这只怪兽是一只狐狸,叫作列那。它狡猾奸诈、诡计多端,它后来经常捉弄小动物们,还做了很多坏事。我们的这个故事讲述的就是狐狸列那的一生。
第二节列那和它的亲友
列那与雄狼叶森格仑没有一点亲戚关系,它们只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列那认叶森格仑当舅舅,它们的友谊持续了很长时间。
叶森格仑是一个有权有势的侯爵,但它没有列那狡猾,所以列那常常使用各种阴险的招数来玩弄它,让它吃了不
少苦头。每当叶森格仑遇上倒霉的事情时,它总觉得是自己的运气差,一点儿都没感觉到是列那在捉弄它,所以它和列那依然十分要好。而且,叶森格仑的妻子海逊德太太对列那也有点儿偏爱。这种情形在正直的人们身上常可以看到:他们对待这些隐秘的无赖,总以为应当抱以一种宽恕的态度。
猪獾(huān)葛令拜是列那真正的表哥,它是那么的热情,那么的友爱,它可以做全世界表兄的榜样。
列那还有一些朋友,它们是叶森格仑的弟弟普里摩、猴子匡特洛、狗熊勃仑、松鼠卢索、野猪波桑、乌鸦田斯令,还有很多其他的朋友,它们都是狮王诺勃勒和狮后菲燕儿夫人的手下大臣。
雄猫梯培天生有着与列那相同的智慧,但它没有列那那么多阴险的诡计。猫和狐狸之间的友好并不那么真诚。公鸡向特格雷看出了列那的计谋,就和它疏远了。其他的朋友,像蟋蟀罗拜、白颊鸟梅赏支、野兔科阿尔、麻雀特路恩、雄狗柯尔特也全是这样。秃鹫(jiù)莫弗拉听了列那的花言巧语,也知道了该如何对待它。
列那和它的妻子、孩子一同住在马贝度城堡。它的妻子叫海梅林。列那每天从马贝度城堡出发,到远处去寻找食物。它是一个非常馋嘴的家伙,为了找到好吃的食物,它可以运用全部的诡计来巧妙地偷盗,甚至不惜损害它的亲友和狮王诺勃勒的利益。
第三节列那偷鱼
那天天气非常冷,天空灰蒙蒙的。列那看着家里那几个已经空了的食橱。
海梅林夫人坐在安乐椅里,愁眉苦脸地摇着头。
“什么也没有了,”它忽然说,“我们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了。孩子们快回来了,它们吵着要吃饭,我们怎么办呀?”
“我再出去碰碰运气吧。”列那长叹了一口气,说:“但我真不知该到哪里去。”
它还是出去了,因为它不想看到妻子和孩子们哭,并且它好像已经看到它的敌人——饥饿来了,它预备和它做一场斗争。
列那沿着树林缓慢地走着,西望望,东瞧瞧,可找不到一点儿吃的东西,也想不出任何办法寻找食物。它就这样一直走到一条被篱笆隔开的大路上。
它垂头丧气地坐在路边。刺骨的寒风吹得它都睁不开眼睛,它只好闭着眼睛沉思起来。
忽然一阵大风刮来,远处飘来一阵诱人的香味。列那抬起头,朝空中使劲地嗅了几下。
“是鱼的味道吗?”它自言自语地说,“不错,这就是鲜鱼的香味啊!”
“但它是从哪儿吹来的呢?”
列那纵身一跳,跳到路旁的篱笆边。它不但耳朵很尖,鼻子很灵,并且目光也十分敏锐——它发现远处驶过来一辆大车。毫无疑问,这股馋人的味道就是从这辆车子里散发出来的,因为当车子慢慢走近时,它清楚地看到车上装的全是鱼。
没错,这是去附近鱼市场卖鱼的商贩,他们的车上装满了鲜鱼。
列那一秒钟都没有耽搁。它迫不及待地想要吃这些鲜美的鱼!顿时,它的脑子里闪出了一条妙计。
它轻轻一跳,翻过篱笆,向离大车还很远的路上跑去,接着躺在路中间,装出刚刚暴死的样子:闭着眼睛,软绵绵的身体,舌头拖在嘴外(动作神态描写,表现了列那的狡猾、奸诈)。
大车行驶到列那的面前,鱼贩们停下车,以为列那真的死了。
“那是一只狐狸还是一只猪獾呢?”其中一个商贩看到这只躺着的东西喊了起来。
“快下车,是只狐狸。快下车!”
“是只死了的野兽。可它那张皮倒不坏,可以将它剥下来做皮衣。”
两个商贩赶紧下车,上前去看列那。此刻,列那装得更像了。
商贩们捏了列那几把,将它翻过来,又抖落了几下,他们看着列那雪一般洁白的喉部和一身漂亮的皮毛,其中一个说:“这张皮能值四索尔(秘鲁币单位)。”
“四索尔,不对!最少能值五索尔。五索尔我还不一定想卖呢!”
“将它扔在车上吧!到了城里,我们再将它的皮剥下来,卖给皮货商。”
于是,两个商贩随意地将列那扔到了鱼筐边,重新上车,继续赶路了。
你们肯定会猜到,我们这只狐狸在车上笑得多么开心!它终于找到一个地方,能给家人弄到一顿丰盛的大餐了。
列那几乎一动也不动,悄无声息地用锋利的牙齿咬开了一个鱼筐,痛快地吃了起来。一转眼,至少三十条鲱(fēi)鱼进了它的肚子。味道非常不错!
吃完后,列那完全不想逃跑。它还要利用这个好机会呢。
“咔嚓”一声,它又用牙齿咬开了另一个鱼筐。那是一筐鳗(mán)鱼。
这回,它要为家里人着想了。为了不让老婆孩子们吃得倒胃口,它先试着吃了一条,尝尝鱼的味道是不是新鲜,接着它运用惯使的伎俩(jìliǎng,手段,花招),将好几条鳗鱼穿起来做成一个项链,挂在自己的脖子上,悄悄地从车后滑到了地上。即使下车的声音很轻,但还是发出了一点儿声音。
商贩们发现那只狐狸已从车上逃跑,正惊讶不已的时候,列那嘲讽地朝他们喊道:
“我的好朋友,上帝保佑你们!那张狐皮还值六个索尔呢,所以我留起来了。我给你们还留下了一些非常好的鱼儿,谢谢你们送给我鳗鱼啦!”
商贩们这才知道,是列那用计捉弄了他们。
于是,他们马上停住大车,去追赶列那。不过尽管他们像追赶小偷一样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列那还是比他们跑得快。不一会儿,列那就翻过篱笆,避开了商贩们的追赶。
两个商贩懊恼万分,只好重新上了车。
列那继续向前跑去,很快就到家了。
海梅林夫人带着甜美的微笑走上前来迎接丈夫。它看到列那脖子上挂着的这串项链,感觉比任何项圈都华美。它不断赞美丈夫,然后仔细地关上了马贝度城堡的大门。列那的两个孩子马勒巴朗士和贝斯海虽然还不会打猎,但已经学会了烹饪技术,它俩生起火,将鳗鱼切成小块,穿在铁签上烤了起来。
这时,海梅林夫人忙着服侍起丈夫来,它为丈夫擦擦跑累了的脚,洗洗它那身被鱼贩们估价为五索尔的漂亮皮毛。
成长启示
亚当和夏娃被赶出乐园后经常挨饿,上帝便给了亚当一根神棒,敲打一下水面就会出现对他们有用的动物,但夏娃不能碰。夏娃没有听上帝的嘱托,偏偏要拿神棒去敲打水面,结果出现了可怕的动物。我们不能像夏娃那样任性,只凭着自己的喜好或意愿去做事,一定要虚心听取身边人的意见。
要点思考
1.上帝送给亚当一根神棒,这根神棒有何神奇之处?
2.列那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
第二章戏弄叶森格仑
第二章戏弄叶森格仑
叶森格仑是列那的舅舅,但它远没有列那聪明和狡猾。列那全家正在吃鳗鱼时,恰巧被叶森格仑闻见了香味。列那非但没有分一点儿鳗鱼给它吃,还接连几次捉弄了它。列那是怎么戏弄了叶森格仑呢,叶森格仑又会采取什么方式报复呢?
第一节叶森格仑当了修士
正
当海梅林太太忙着服侍丈夫,马勒巴郎士和贝斯海两个孩子开心地烤着鳗鱼片时,雄狼叶森格仑从外面回家,经过列那家门口。它马上注意到列那家厨房里冒出来的烟,还闻到香喷喷的味道。原来,鳗鱼片要烤熟了。
寒冷的季节里,对于已经半天没吃东西的叶森格仑来说,鳗鱼片的香味更引发了它的食欲,它感到更加饿了。
它走到关得紧紧的大门前,不顾自己侯爵的面子,用鼻子在那儿使劲地嗅着散发出来的香味。老天啊!真香啊!
于是它围着房子转了一圈,但所有的门窗都关着,只有那股诱人的香气从房子里持续地飘出来。
叶森格仑在门外转了一圈又一圈,它不断地吸着香气,又不断地唉声叹气、哈欠连天。最后,它忍不住了,下定决心去敲门。
它喊道:“开门!请开门,是我!我给你们带来了很特别的消息,快将门儿打开吧!”
“是谁呀?”其实,列那早已经听见门外吸气的声音,还清楚地辨别出是叶森格仑在门外,但它还是故意如此问道。
“是我呀。”
“你到底是谁呢?”
“我的好外甥(shēng),我是你的舅舅,快点儿开门!”
“啊,真的是您吗?我还认为是一个小偷呢。”列那大声地说。
“请快点开门吧,我快要死了。”叶森格仑呻吟(shēn yín)道。
此时,列那又一本正经地解释说:“我的好舅舅,这时候我不能给您开门呢,我得等到修士吃完饭才行啊。”
“是哪个修士在你家呢?”叶森格仑好奇地问。
“您不知道天龙修会(这是列那胡编的一个修会)的修士啊?您还不知道我已经入了这个修会啊?我的房子现在已经变成了修道院,我们天龙修会的修士正在这里聚会呢。”
“那你能不能请我进去看看你的修道院呢?”
“这可不行,您会打搅到我的贵宾,这样是没有礼貌的。”
“那你们到底吃的什么肉啊?”叶森格仑问,“香味早已让我馋得口水直流,更加饥饿了。”
“什么肉?我们可没有吃什么肉啊,”列那故意吃惊道,“大块的肥鱼,新鲜的奶酪,就是圣·白诺尔(684-685年的罗马教皇)准许我们吃的东西。”
“好外甥,不论是肉还是鱼,我实在是饿极了,请将那东西给我尝一点点吧。你看在这寒冷天的分上,也该可怜可怜你的舅舅吧。”
“我不能让您进来,这儿禁止接待不是修士身份的人。”列那说。
叶森格仑明白进屋子是不可能的了,但它想吃那香喷喷美食的念头依然没有就此打住,它不甘心如此,于是站在门外继续恳求。
“好外甥,至少你分给我一块吧,只要一块就行。你清楚我已经饿得心里发慌了,你就给我一块,一小块就好!就算是你布施(将金钱、实物布散施舍给别人)吧!”
列那听到这儿,说:“唉,为了您,我也就不顾教会中的戒律了,我去找一块给您吧。”
不一会儿,列那就拿来两块鱼,将其中一块大的自己先尝了尝,然后将另外一块从门上的小洞里送了出去。叶森格仑拿到鱼,迫不及待地一口把鱼吞下,但马上它又想,如果能再得到一块鱼该多好啊,所以此刻它胃口大开,食欲更强了。
列那说:“这一块是修士送给您的。它们对我说,希望不久后您也能进入我们的修道院。”
“要是我成为修士,你们会立刻给我几块好吃的东西吗?以后我经常能吃到这样的东西吗?”馋嘴的叶森格仑舔着嘴问。
“那是自然啊,您将会受到想象不到的待遇,有足够的鱼尽情享受呢!”狡猾的列那回答,“不过目前,在您还没有正式成为修士的时候,我不可能再给您一点点了。为了证明您的真心,您必须马上接受剃发仪式,快来受戒吧。”
“需要剃发受戒?”叶森格仑沉思着问。
“对,要将头发剃光才行。”列那说。
但此刻的叶森格仑已经被贪吃的念想彻底征服了。
“那就请剃吧,剃光了头发,请多给我一些美味佳肴!”叶森格仑说。
“那还用说!”列那大声喊道,“像您如此身份高贵的聪明人,又是如此的虔(qián)诚,如此的纯洁,您一定会很快成为这里的院长!好舅舅,您将是我信服的导师,您看,我已经预见到了。”
叶森格仑听后,心里非常高兴,却假装谦虚地回答:“你别取笑我了,还是赶紧替我举行剃发仪式,我迫切地要成为你们的同门呢。”